“顽主”抑或“玩主”一词在这里并无玩世不恭之意,相反,玩是一种不带任何功利心,不受任何束缚和羁绊,更自由、更纯粹的行为。玩是人类天性,是一种人类的自由创造的过程,你看,有多少人类的发明创造不是“玩”出来的?!又有多少令人着迷的音乐不是“玩”出来?!所以圈里人都把音乐创作叫做“玩音乐”。
楼兰酒庄的“庄主”许志良就是这么一个爱玩、会玩的人。许志良说,一定要用玩的方式去做酒庄酒,切忌功利心太强,功利心太强往往会把人带入歧途,失去了做酒的初衷和本心,而“玩”才更洒脱,更淡泊,也才能回归葡萄酒的纯粹和本真。
“要玩儿就要玩儿原创”,许志良在接受记者采访中说,原创作品才能历久弥新,只有“玩原创”,国产葡萄酒才会有生命力,才会有未来!
记者:许总,在当前西方占据主导地位的葡萄酒文化体系和话语体系中,国产葡萄酒要“玩原创”并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您对此怎么看?
许志良:的确如此,西方国家在世界葡萄酒文化体系中掌握了话语权,所以国产葡萄酒在产地、产品以及模式的打造上普遍以西方的话语体系为参照标准。这并非全然不对,其中一些体现葡萄酒生产基本规律的东西,我们是可以借鉴的,但不能全盘照搬或者盲目模仿。葡萄酒应该体现自己的原创价值。有个寓言故事叫东施效颦,讲的是盲目模仿别人只会失去自我存在的意义和价值,甚至沦为笑谈。国产葡萄酒也是如此,如果一味地将自己纳入到西方的葡萄酒话语体系之中,我们可能永远都在替别人讲故事,讲别人的故事。所以从长期和战略的角度来看,国产葡萄酒要试着讲自己的故事给国人听,给世界听。
记者:具体来讲,国产葡萄酒的“原创道路”应该朝什么方向走?
许志良:首先,我认为应该坚持产品原创,构建自己的产品原创能力。当前工业化的生产和品牌方式在国产葡萄酒产业中比较普遍。不管是从国外进口的原酒,还是在国内收购的原酒,都通过集中灌装归于一个品牌之下。当然一些大品牌在这方面做得足够到位和标准化,但这毕竟只是一种更加先进和标准化的工业化品牌模式,与葡萄酒的原创价值背道而驰。葡萄酒是有生命的东西,标准只能抹杀生命的个性价值,而能够化地彰显风土个性价值的酒庄模式才是葡萄酒原创道路的正确方向。
在构建自己产品原创能力的基础上,要尝试构建在品牌文化层面的原创价值。只有产品原创是不够的。好比一个人,他的肉体、血液和基因都是人的,但精神、气质和思想却都是外国人的,这种割裂不利于国产酒核心竞争力的构建和独立地位的树立。比如一些国产酒庄酒将欧式酒庄酒、法式酒庄酒作为自己的定位和发展方向,这实际上反映的是国产酒对西方葡萄酒价值体系的一种精神依附,国产酒应该尝试着实现精神独立。
记者:能否以楼兰酒庄为例,谈一谈您是如何打造楼兰酒庄这个原创作品的?
许志良:这里我主要讲一下楼兰酒庄三方面的原创价值。
是我们对吐鲁番乃至新疆葡萄酒产区独特风土和个性价值的挖掘和塑造。
以前新疆葡萄产区主要是为其他产区和企业输送原料,没有本土酒庄,但楼兰酒庄在吐鲁番乃至新疆竖起了一面旗帜,宣告了新疆葡萄酒产区新时代的到来,带动了一大批酒庄的建立,新疆葡萄酒产区也初现峥嵘。新疆产区地域广袤,自然资源优越,风土独特而丰富,是一块天然的、未经雕琢的璞玉,吐鲁番、玛河流域、阜康、伊犁河谷、焉耆盆地等这些细分产区,既有一定的风格共性,但又风土各异。而楼兰酒庄对于新疆产区的整体崛起可以说具有启蒙意义。
第二是楼兰酒庄结合产区实际,开创了一条打造酒庄模式的发展道路。
我们的发展定位既不是新世界酒庄,也不是旧世界酒庄,而是要做的、西域的酒庄酒。 新疆是全世界面积的葡萄产区,土地面积相当于三个法国那么大。在新疆可以轻而易举地找到上万亩气候、环境、土壤都适合种植葡萄的地方,即使像吐鲁番、伊犁河谷这些细分产区,其面积也比法国的一个大产区更大。这种风土条件使新疆地区具备了建立大规模品质型酒庄的条件。因此,楼兰酒庄基于这种先天的产地优势,既不套用新世界的酒庄概念,也不模仿旧世界的酒庄概念,而是坚决开创了一条兼顾规模和品质的式酒庄发展道路。实际上,楼兰酒庄的产能可以达到年均增长1万吨的规模,但为了让品质优中选优,我们始终将产能控制在3000吨左右。
第三是基于对世界葡萄酒发展史的考证以及业界相对权威的说法,世界葡萄酒发源地位于中亚地区,其中一支经由西亚波斯传入西域,成为葡萄酒的发源地,而楼兰古国作为西域代表性的古文明,葡萄酒文化的繁荣是其标志性的组成部分之一。